陶镜杨伸手扯了扯他的脸,宠溺地逗他,“怪不得倒酒时敢选两壶烈酒,原来是提早就作弊了。”
说句实话。
他就是想把人早些灌醉抬走。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喜欢「人」这种东西。
以往或许短暂地接受过,那也不过是因为她喜欢热闹罢了。
李承泽听着她温柔的声音,感受着覆在脸上那温热的掌心,轻轻侧头,像只乖巧的猫咪蹭蹭人的手心,“夫人会生气吗?”
“自然生气。”陶镜杨贴坐在他身上,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还不快道歉?”
热气游走在两人之间,叫人一下就明白了解酒药存在的意义。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红绸帐暖,李承泽将脸深埋在陶镜杨的脖颈,享受着与人如此亲密的幸福感。
微风拂过,靛青朱红的风铃承转起合,叮叮作响。
李承泽紧贴在人身后,指尖沿着她的指缝缓缓收紧,直到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他处却没那么听话了,还带着几分霸道与急切。
夏日夜冷,冰的人打了个冷战。
一旁的铜镜中映照着身影,直到,
盈盈金丝入玉环。
陶镜杨半眯着虚弱的眼,猛然惊觉后轻声呼着,“李 承 泽,你非要将人木窄净不可。”
“夫人何不叫声夫君?”他低声蛊惑。
“叫了就能放过我么。”轻喘着回答,眼神带着几分无奈与娇嗔。
“自然能。”
“夫君?”
李承泽身形一顿,随后翻身覆上。
他嘴角勾出笑意,唇边靠近人的耳廓,轻声说,“骗你的。”
轻纱摇摇晃晃,月亮又上了一轮。
许久之后,万物都静了下来。
巨大的满足后是巨大的空虚,只有更近的距离,才能叫他感受到身前人存在的真实。
陶镜杨在疲惫中沉沉睡去,似乎没有发觉身边那复杂的眼神。
他明亮的眼睛下藏着阴雾,很难想象他平日里是如何维持那副体面表情的。
(详见末段评or章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