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眸低头看人,明明话里不那么正经,眼眶不知道为何有些发红。
“少揶揄我。”她欲抬手去抚,却被身旁的一声:「吉时已至」给叫顿住。
她还不等反应,停滞的手便被李承泽反握住,他眨眨眼,与人十指相扣。
另一手牵红,李承泽做出请的姿态,朝着宫门的台阶走去。
两道身影踏着月光拾级而上,金丝的游龙戏凤在夜风中招摇浮动。
“两心一线,永不分离——”阶梯之上,范闲一声鹊起,接而众人化为声声祝贺:
“两心一线,永不分离————”
天地应尊,高堂可敬。成婚图的就是一个喜庆,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经地义,陶镜杨觉得这没什么。
当她要跪叩之时,李承泽却撑着她的胳膊不允,他说,
“朕跪即可。”
在他看来,天地神庙,她不需拜;父母高堂,只是他一人的,也不需拜。
一拜,二拜。每拜之间,李承泽需起身转换方向,直到三拜,他将额头紧紧贴在手背,在抬起头时,看到了对面同样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陶镜杨将额心抵在指关节,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也抬起头探眼瞧人。
四目相对,满心欢喜。
伴随着李承儒的那声「礼成」,李承泽从袖中摸出一个木盒。
这是这个时代不曾有过的环节,李承泽眼尖,一早就发现范闲在婚后手上多个戒指。
几番打听之下,才晓得这是他们那里的习俗。
也许众人还在愣神并猜测这木盒里的东西,但一旁伫立的范闲已经两眼一眯,自言自语道,
“我说呢,天天问我戒指戒指的,感情是剽窃我的创意。”
李承儒耳朵尖,听到这句悄悄凑过去问,“什么创意?”
“成婚当日交换的戒指,戴上了这辈子都不会摘。”他还自己的左手示意,“男左女右,戴无名指上。”
李承儒瞧着范闲的无名指点点头,心想自己回去了也给翩翩弄一个。
正中央,陶镜杨瞧着两枚对戒发愣。
接而从自己的袖中也掏出一个木盒,一翻开,里头也躺着对戒两枚。
范闲同众人一起站在旁边看着,见到这个场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