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引擎的轰鸣揉得支离破碎,却偏偏清晰地落进任声晚耳窝。
莫爻靠在他肩上的脑袋动了动,鼻尖蹭上了任声晚脖颈。
也不知是不是玄猫项链用多了,染上猫咪的习性,总是拿脑袋蹭人。
“晚晚。”任声晚听见他又低低唤了声。
他鼻尖在任声晚脖颈大动脉又蹭了两下,“哥哥,可以抓紧我吗?我有点怕。”
引擎的轰鸣再次揉碎了任声晚耳畔的低语。
此刻,掌心跳动的频率渐渐重合。
任声晚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反扣住对方的掌心。
他早已在挣扎中,败下阵来。
飞机进入云层,莫爻的呼吸逐渐平稳。
困意上袭,有着冥幻蓍的安抚,他靠在任声晚肩上睡着了。
莫爻的指腹有薄茧,常年握刀所致。
睡梦中,他的指腹依然时不时地摩挲着任声晚手背。
薄茧纹路膈的任声晚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只小虫子在心底爬动。
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十指相扣,藏在风衣下,像一封偷偷藏起来的春日来信。
信封落入时光的长河里,静静等待着开启的那一天。
收件人:银月&周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