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格中士机械地向前半步,胸腔里传来发条转动的咔嗒声:“先生,这都是我的错,和她无关。”他金属面具下渗出的润滑油,在地面汇成细小的黑色溪流。玩艺师突然暴起,戴着皮手套的手掌闪电般掐住优格中士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你这个铁皮傀儡,倒是学会逞英雄了?”
“立刻去舞池!”玩艺师松开手,优格中士跌坐在地,胸前的编号牌叮当作响。玩艺师踱步至碗柜前,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只骨瓷盘,拇指轻轻摩挲盘上玫瑰图案,突然狞笑一声,将盘子狠狠掼向餐桌。瓷片迸溅的脆响中,唯格斯夫人下意识捂住耳朵,优格中士的机械瞳孔剧烈收缩。
沈涛推开舞池的雕花门时,天鹅绒帷幕应声而落。三角形高台上,三个芭蕾娃娃正踮着足尖旋转,她们缀满珍珠的舞裙拂过地面,扬起阵阵银粉。杜瑶屏住呼吸,看着娃娃们瓷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然而,当沈涛的皮鞋踏上台阶的瞬间,音乐如同被掐断喉咙般骤停,娃娃们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两人,原本上扬的嘴角裂至耳根,定格成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