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拉着
我的心出发
走上遥远的旅程。
小船在绿水上荡漾
腐朽的气息浓重。
水编织一面仁慈的帘幕
遮住眼晴
避开分离的情景。
一切都终结于此。
你的手
离开我的手
念着这样伤感的诗,珍妮特的眼泪,洒在长江的水面上。白蔹走过来,轻轻地说:“珍妮特,珍妮特,你为什么,有流不尽的泪水?”
珍妮特低着头,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轻声说:
当我离开你的时候,
那双明亮的眼睛,含情脉脉,泪水莹莹
有谁告诉我,他们现在的情景?
你可曾记得,惜别时我的忧伤?
白蔹说:“珍妮特,这次羽涅从巴黎圣母院回来,是不是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党参先生?”
“是的。”珍妮特说:“特蕾莎修女,从遥远的加尔各答来;羽涅修女,从更遥远的巴黎圣母院来。我们共同的愿望,是拯救一个叫党参的人。”
白蔹一身雪白的西装,站在船头上。珍妮特不敢靠近。白蔹说:“珍妮特,你有没有问过,在她的祖国,还有一位痴心汉子,爱着她?而且,他的爱,一塌糊涂?”
白敛转回船舱。江南五月的风,穿过他的发际。江面上,有数十只鸥鹭,追逐在浪花之上。
“羽涅说过,在她的心结未解开之前,一切都是浮云。”珍妮特说:“白蔹先生,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位优秀的男士,爱着羽涅?”
白蔹说:“那位男士,就是我。”
“哦!”珍妮特说:“我听羽涅的父亲海榄先生说过,白先生,您是纵横十里洋场的成功人士,钻石王老五。我作一个小小的猜想,在大上海,大家闺秀,名媛交际花,她们会排成长队,等待您的召见呢。”
“达尔文主义的社会,您所说的,理论上是成立的,珍妮特。”白蔹摊开双手,做了一个珍妮特无法理解的动作,说:“请允许每一个人,保留一份最神秘的、最原始的缺陷。而这份缺陷,是追梦人永远不可放弃的动力。”
“哦!我知道了。”珍妮特说:“爱,不随时间流逝而改变。它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