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与京墨,这一世之痒,真正的起因,还与婚姻、家庭无关。
两公婆,差不多四个月没有见面了,难得重逢一次,杜鹃的想象里,夫妻间,应是无限欢愉的情景。
杜鹃晓得,京墨这个人,性格有点古怪,历来喜欢板着过脸孔,从来没有一点笑意。但这次回到杜鹃身边,却有点意兴阑珊:“杜鹃,我来福建龙岩,总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一听京墨这句话,杜鹃气打一处出不来。杜鹃说:“京墨,我晓得,你是一时小人得志了,尾巴翘起来了。”
京墨一下子把脸色拉下来,说:“我是小人?我是小人?你凭什么说,我是小人呢?”
杜鹃说:“你还要指着你脊梁骨,骂你戳你吗?这个世界上,你有真本事,成功挑起上层领导的争斗,成功逼走了赤芍。我没有说错吧?”
京墨重重地坐在床沿上,喘着粗气,说:“这件事,你怎么晓得的?”
“这么大的事,差不多每个战士,都晓得了。”杜鹃说:“京墨同志,你为什么老是犯这样的错误?”
“我犯错误?你说的话,当真好笑。”京墨说:“你不晓得,六月八号的早康会议,支持我观点的,有三十六人;支持赤芍观点,仅仅五个人。”
“你不是常常对我说,真理,有时候,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吗?你还说过,伟大的真理产生过程中,最容易引起争议,最不容易被人否认。”
“杜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护着那个赤芍?”京墨说:“我不是说你的重话,关于真理,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说话。”
京墨这话,一下子点燃了杜鹃心中的怒火:“是啊,我没读过书,更没有喝过洋墨水,没啃过大列巴。你向组织报告,我们两个人,离婚算了!”
“杜鹃,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要是像个泼妇一样,动不动就闹离婚!”京墨说:“我们两个人,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两个人足足静坐了五分钟,杜鹃说:“你知不知道,离开军委的赤芍同志,现在哪里?”
“赤芍同志,他离开龙岩后,我收到的消息是,他可能在上杭的蛟洋,苏家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