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说,我该是什么风格啊——”
还用问吗?
以你那又凶戾又散漫、不爽就掀桌的性格,被怠慢了就该把人打成饼饼或者坨坨,再冒犯一点或者有旧怨的话,就细细剁成臊子。
钓不上鱼也该把水抽干把鱼捞上来,然后也细细剁成臊子。
虽然内心妖魔化了一通葳蕤,但卷毛少年没说出口,只又往前趴了趴,扭了扭脖子。
没听到景炆的回答,葳蕤歪了歪头。
随着他的动作,缀下的珍珠短帘碰撞出细碎悦耳的声音,直听得人为这看似朴实素净,实则贵得惊人的饰物肉惊。
他却不以为意,随手扶了扶头上贵重但不太顶用的斗笠,从旁边的食盒里捡了块翠绿的糕点,塞进趴着的友人手里。
景炆盯了一会儿这块祥云似的绿翠,反手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
一边嚼一边含糊道:“我是白担心你了。”
景炆刻意为之的咀嚼动作其实有些多余,这细腻的糕点在制作时加入了乳制品油,称得上入口即化,一块下去,满口青嫩的蚕豆香和醇厚的乳甜回荡。
翠玉糕。
一合记的春季限定。
而且……
景炆看了一眼食盒上那个缺了一角的福字。
恐怕还得是糕饼大师傅手制限量版,每天限量十二盒的那种。
他都买不到!
景炆恨恨地磨了磨牙,又抓了一块。
虽然玄家明面上封锁了消息,但架不住乌霜台是世家聚居的贵地,玄家远称不上一手遮天,那道金色风旋又太过声势浩大。
何况玄家又惯爱拉拢姻亲故旧的,冬至家宴上多的是其他世家的旁系或者幼子。
这些来客要么精得像猴,一回家谈笑叹息间就把消息隐晦地传达了出去;要么蠢得像猪,压根不懂什么叫避讳,一路口无遮拦,恨不得叫路过的狗都知道他们今天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晚上过去,乌霜台大大小小的世家里,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封不住,根本封不住。
第二天玄家人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