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人:麻了。
比玄家人更麻的是听闻消息的景炆。
景炆一晚上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我丢”和“我嘞个古国皇帝啊”。
第二天一大早景炆就跑去梨花庭院堵人。
扑了个空。
后面的一段时间里,还不止这一个空。
夜宴当天葳蕤拆完楼,和玄印摆摆手,就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施施然背着手溜达走了。
消失在了乌霜台的深夜里。
然后就跟溶于水了一样,一消失就是三个月。
消息不回,人也失踪,要不是水间还在按时上下班,景炆都要怀疑葳蕤是不是被恼羞成怒的玄家悄悄拖到哪个角落里暗杀了。
这几个月里景炆差点把京畿道二号线沿途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葳蕤人在哪儿。最后还是水间看不下去,暗示了一句。
“别找了,大好春日的,该去放放风筝散散心。”
景炆这才恍然,跑来了微雨天。
然后就看见有人面色红润,血气充盈。
甚至还有空钓鱼!
景炆:6。
景炆又打量了一下“有人”。
且不说这“美人酡颜”色的春衫一看就是什么繁琐的定制,春日的微雨天是真的会下雨的,能在猝不及防的丽日正好穿上这么一套合体细致的轻薄春衫,甚至配上了相衬的饰物……
单说还有心思买一合记新出的时令糕点,葳蕤少爷想必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游刃有余。
“你其实是不想上课,跑来躲懒了吧?”
葳蕤含笑:“可不敢这么说,玄印听见要扣我的操行分。”
景炆嗤之以鼻。
“你还怕他?”
葳蕤把食盒往景炆旁边推了推,“我可是把人家家里的武馆拆得就剩个底了,怕苦主也很正常吧。”
“躲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我赔不起他的楼呢?”
景炆闻言,探身找葳蕤斗笠下的眼睛。
余光注意到景炆的动作,葳蕤不再盯着水面,偏头和景炆对视。
“怎么了?”
景炆啧了一声。
“你眼睛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