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嫣为难得像一只小鹌鹑,放佛不得不说似的:“要不是这件事非说不可,我是真的不想回来麻烦父亲、母亲。实在是……华家二弟之所以是清白的,这当中有一个缘由就是……”
她连着叹了两口气才道,“那吕家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并非华家二弟,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妹夫。”
“是谁?”夏庸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夏明嫣看了看他,艰难地道:“不是别人,就是二妹妹的夫君李世子啊,这件事不会错。正因为如此,华家二弟才没有害死吕大姑娘的动机,也断断不会拐了或害了那孩子去。”
夏庸先是被气笑了,之后定了定神,才又问出几句话:“这件事确实么?是否是亲子,可没有十拿九稳的法子。”
滴血验亲前些年就已经破除了,单凭长相,这事儿不好说的紧。
就算某个男子长得很像,也难保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是这男子亲族中的男子,再或是全然陌生的两个人,也有长得像的。尤其是孩子还小,就更不得数了。
夏明嫣想着邓澜透露的更多细节,就差边抹眼泪边说的:“自然是确实的,先是拿到了当初吕大姑娘生产的脉案,算了日子,那时候华家二弟去了外头的书院念书,根本就不在元京。”
“再者,那孩子身上有些特征,好像是胎记什么的能跟妹夫对的上,长相也是相似的……这还不够,关键是,有人已经认了那孩子。”
李玦只是没中进士,但也是有举人功名的,现在科考,进入考试院之前,不仅要搜身,还要在屋子里除衣搜身。
李玦身上有什么特征,有门路的只要去查,定然能够知晓。虽说胎记的事儿是邓澜告诉夏明嫣的,可要说华家托了人去查,也能查出来。
这些倒也罢了,难道端侯府有人认了这孩子?
夏庸先想到的是不是李姑母或者何姨母认下了那孩子,这两人跟夏明月不对付,乐得看夏明月的笑话。
尤其是李姑母,这人是老端侯最小的妹妹,她还没长大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过世了,她是老端侯又当爹又当娘的养大的,因此她特别维护老端侯这个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