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华家比夏家强,还有爵位和战功在身。论身份,华靖离是夏庸的女婿不假,可华靖离这人既有实力,性子还硬气,他是断然不会因为一层翁婿关系,就屈从于夏庸的决定的。
夏明嫣极力压抑住那种看傻子时才会有的目光,用一副她也很苦、她也没办法的样子看着他:
“我才进门多久,府中中馈都还没有完全接手,这种大事儿哪里轮得到我说。更何况这华家二弟不是夫君的嫡亲弟弟,是庶出,他的生母还是那位宫人出身的卜小娘,我是断断不可能插得进手的。”
“这事儿我要是说了话,就是在欺负庶弟,就是夫君他不友爱兄弟。他的伤才刚好,前日才进宫复命,华家正在多事之秋,他是不会为了我就担上一个这样的罪名的。”
“何况华家已经查到了这儿原就是二妹妹为了让妹夫在擢选中脱颖而出才弄出来的,华家人都在气头上。这事儿要帮二弟洗脱罪名,又不得不说到这孩子真正的出身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服他们。”
原本为了擢选编造些谣言,或是把一些事儿拎出来只共朝野上下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偏偏夏明月非得让华靖和在公堂和大狱里走一遭。
要不怎么说楚氏比夏明月聪明呢?楚氏当初想诋毁夏明嫣的出身,她压根儿就没想把这事儿在公堂上和族里确认下来,她就只炮制谣言。
就是要了沈小娘的命去,那也是家里自己的事儿,从来能没有闹到公堂上去过。这样就算哪天被别人揭穿了真相,她们也可以装作之前浑然不知也都是被欺骗的。
夏明月却不聪明,她自以为什么事儿都是确实了的才有把握,根本就不会想很多时候那模糊不清的才是致命的。
夏庸刚才也是昏了头,才会问出那样的话,华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损害自家子孙利益,反过来安慰夏家的事。
夏庸一拍额头:“是为父糊涂了,这时候华家应该正是又气又记的时候,定然听不进去这些,更加不会把自己的小儿子搭进去。”
“好在这件事还在元京府,这吕家也不过是一介商贾,连皇商都不是,元京府审理这样的案子完全没有必要公开。等到过堂的时候,就相当于只有咱们两家人在场,想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