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帮我拿三号螺丝刀。”父亲的声音从时空裂缝中传来,林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握着冰凉的金属工具。在另一个时空,1998年的小林深正蹲在父亲脚边,而他的意识正与童年的自己重叠。
黑衣女人的身影穿过吧台,在落地镜前停住。镜中映出的是穿旗袍的年轻女子,她抚摸着小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那是怀孕三个月的母亲。
“妈”黑衣女人的低语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1998年的母亲抬头望向窗外,目光与她相撞的刹那,时空突然震颤。林深看见父亲手中的怀表掉在地上,后盖翻开,晶体里的蓝光喷涌而出。
“别碰!”两个时空的林深同时惊呼。但母亲已经弯腰捡起怀表,指尖触到晶体的瞬间,所有的画面开始扭曲。咖啡馆的墙壁渗出雨水,木质地板长出青苔,挂钟的指针疯狂飞转,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正逆向爬上屋檐。
“裂缝扩大了!”黑衣女人抓住他的手,怀表在她掌心发烫,“必须毁掉它!”
林深望着父亲惊恐的脸,突然想起火灾当晚的细节:父亲冲进火场抢救的,不是贵重的钟表,而是这只怀表。原来二十五年前的那场火,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为了阻止灾难做出的选择。
“把表给我。”他握紧她的手,晶体的蓝光在两人之间流淌,“时间需要闭环。”
当火焰吞噬怀表的瞬间,林深听见两个时空的钟声同时响起。1998年的母亲在父亲的搀扶下走出钟表行,而2023年的咖啡馆里,雨水正顺着玻璃缓缓滑落。黑衣女人的身影渐渐透明,她无名指上的银戒化作光点消散,临走前的微笑里带着释然:“谢谢你,让妈妈能活到今天。”
尾声:未完成的修理
三个月后,林深在旧货市场淘到一枚银戒。戒面刻着扭曲的藤蔓花纹,内侧隐约刻着日期:1998615。他将戒指放在空了的玻璃柜里,旁边是那只再也修不好的怀表——晶体已经碎裂,齿轮间卡着半片旗袍的碎片,布料上的牡丹花纹还带着湿润的雨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