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儿和月食真的已经”
“等见过雷大叔再想这些吧,”许星彦眼角在不自主地微微抽动,“你要尽量显得正常一些,毕竟,他现在大概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嗯,我、我知道了”
“那抓紧调整一下,我们已经到了。”
两人止步,站在一处斜斜地少却了半个屋身的房前。
曾经是小院的地方,一棵桃树拦腰断掉砸向房屋,残枝败叶散落一地,以及那些还未来得及开的花苞。
前不久,还有人笑着说过他们没能在三四月份过来、没能看一看“桃之夭夭”,还说这是他和他的妻子一起栽下的,可惜他的妻子也没能等到果熟花开。
现在,那人正孤零零地站在桃树旁边,面朝着曾是家的废墟,泥水淹没脚踝,湿透的衬衫紧贴着他第一次佝偻下来的身躯上。
坍塌的房梁斜插进积水潭,碎砖在雨里泛着死鱼般的灰白。狂风毫不留情地将雨点砸在他脸上,可他却浑然不觉,犹如一具被死死钉在原地的朽木,任凭雨水冲刷着瞳孔里凝滞的暗色。
像是想要把自己给溺毙在这场无止境的灰暗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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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样对老雷确实有点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