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见我。”过了一会儿,秦臻看完资料,对涉英吩咐道。
“喏!”
在转身的一瞬间,涉英想起杨无介告诉他的墨门祖训“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他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工地,心中似乎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他突然明白,秦臻之所以总是强调“止戈为武”,并不是简单地倡导和平,而是因为只有拥有绝对的力量,才能让那些野心家们望而却步,不敢轻易发动战争。
或许,真正的和平,从来都不是靠空谈“非攻”就能实现的,而是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让敌人不敢轻易挑衅。
当墨家逃徒被带到望楼时,他背着的木箱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铜铃声。
那人脚步沉稳,即便脚踝镣铐相撞,却丝毫不影响他走出墨家特有的方正步伐。
他蓬头垢面,却在抬头看见秦臻腰间的玄鸟令牌时,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那是当年邓陵氏楚墨一脉与秦军血战函谷关时,令墨者闻风丧胆的“玄鸟煞”标记。
秦臻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逃徒,缓缓问道:“你就是墨枢?”
“正是。”
逃徒攥紧袖口,露出腕间褪色的墨门刺青。
那是他曾经荣耀的象征,如今却成了逃亡的枷锁。
接着,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左庶长既然知道我墨家机关术,该明白‘非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