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挺直脊背,因为更他清楚,他的身后不仅有自己的命运,更有赵国的尊严。
章台宫偏殿内,气氛凝重。
嬴政身着玄色王袍,端坐在主位之上,腰间鹿卢剑散发着森冷寒光,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他目光深邃,静静等待着。
少顷,赵佾踏入殿内。
他身着一身质子服,长途跋涉的疲惫虽未完全从他脸上褪去,但身姿依旧挺拔,彰显出赵国太子的气度,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嬴政望着下方的赵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往昔,他曾在邯郸为质期间,与赵佾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被人轻视的质子,受尽冷眼与欺辱;而彼时的赵佾,身为赵国太子,尽享风光荣耀。
可时光流转,命运的轨迹发生了惊人逆转。
那个曾经在邯郸为质的少年,已然成为威风凛凛的秦王。
而赵佾却沦为秦国的质子,境遇天差地别。
“赵太子,别来无恙。”
嬴政开口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佾,拜见秦王。”
赵佾并未露出丝毫惧色,躬身行礼,声音清朗且不卑不亢。
嬴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慨,缓缓说道:
“赵太子请起。当年在邯郸,寡人与赵太子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场景,寡人至今记忆犹新。不想今日竟在这秦国朝堂相见,当真世事难料。”
赵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命运的捉弄实在令人唏嘘。
不过,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语气沉稳地回应道:“是啊,世事无常,谁又能真正料到命运的走向?”
一旁的秦臻突然抚掌轻笑:“太子这话颇含玄机,倒让在下想起《孙子兵法》所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知太子研习兵书时,可有这般体悟?”
赵佾目光转向秦臻,见其目光如炬,似要洞穿自己心思,拱手道:“先生谬赞,佾不过粗通兵法皮毛,怎及秦国智囊深谋远虑?”
“听闻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