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佾心中一紧,却拱手笑道:“秦先生谬赞。
佾不过是研习先祖遗策,何谈破秦?倒是久闻先生辅佐秦王,如商君再世,不知可否赐教,秦国如何能让商贾皆用半两钱?”
嬴政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对秦臻道:“先生莫要吓着贵客。”
随后,嬴政政将目光投向刘高,微微点头示意。
刘高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为赵佾安排座位。
待赵佾安稳落座后,嬴政才再次开口道:“先生与赵太子皆是饱学之士,方才所言倒让寡人想起一事。
赵国北境李牧将军的雁门骑射之术,与我大秦弩阵相较,孰优孰劣?”
秦臻执樽轻抿,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李牧之骑射贵在灵动,然秦军弩阵可御万军。不过在下曾听闻,赵太子曾向赵王谏言改良车战之法,可见赵国亦非无变通之人。”
“秦先生消息果然灵通。”
赵佾指尖摩挲着酒盏边缘,笑道:“只是兵无常势,赵人习骑射百年,秦人善强弩数代,若真有一战,胜负恐非阵法可定。”
嬴政突然放声大笑:“好一个兵无常势!赵太子既如此通达,稍后寡人便带你观摩鬼谷学苑,看看我大秦新锐之术,赵太子若有雅兴,也可与先生讨教一二兵机!”
“若能一睹秦国精粹,佾求之不得。只是秦国机密,秦王当真放心让质子观看?”
“太子在赵国素有贤名,若连这点胸襟都无,如何让天下人信服?”秦臻意味深长道。
闻得此言,赵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少顷,嬴政缓缓道:“赵太子既来秦国,便是秦国的贵客。
寡人已特意吩咐下去,在咸阳为赵太子精心准备了一处舒适的居所,衣食住行皆会安排妥当,绝不会有丝毫怠慢。
希望赵太子在秦国,能过得舒心自在。”
赵佾听闻,连忙起身,恭敬地再次行礼致谢:“多谢秦王如此盛情款待。佾此次前来秦国,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便是促进两国之邦交,愿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促成秦赵和平。”
秦臻抚掌而笑:“太子胸怀天下,令人钦佩。只是不知赵国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