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书吏,伪造文书、罪证,诬陷他人,这可是杀头的罪行。
你若是交代清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以从轻发落。
若是拒不交代,那可就别怪我依法行事了。”
扑通一声。
胡书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大人饶命啊!小人如实交代,这封信确实出自我的手笔。”
他抬头看了眼张海山,又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张大人的意思,是张大人让我写的。
他在船行里有股份,跟王景炎关系……关系密切。
所以,他愿意为王景炎捏造密信,要将杀害王老爷的罪名嫁祸给王景辉。
却不料……却不料遇到你,你是曾经的大理寺陈少卿,若是早先知道,我等岂敢如此!”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震惊不已。
张海山脸色剧变,顿时脸色煞白,咬着唇,浑身不由地颤抖。
陈昭神色淡然,笑了笑,道:
“张大人,你该老实交代清楚吧。”
张海山跌坐在地,双腿发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苦笑连连,说道:
“好吧,我交代清楚。这封信,是我让胡书吏伪造的。”
大厅内一片死寂。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张海山身上。
张海山深吸一口气,叹了声,接着说道:
“我与王景炎确实关系密切,他在船行里的股份,实则也有我一份。
王老爷被害一案发生后,王景炎派小厮找我,将那番话说明。
我帮他伪造一封密信,将罪名嫁祸给王景辉。”
他顿了顿,捶胸顿足,后悔不已,道:
“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着若能帮他度过此劫,日后在船行的生意上,他定会多关照我几分。
于是,我便找来了胡书吏,让他按照王景炎的意思,写下了这封密信。
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更没想到会遇到陈大人您。
我……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可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张海山说着,突然双手抱头,放声大哭起来。
陈昭神色依旧淡然,目光在张海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