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阿拉布坦冷笑一声,踱步到阿苏尔面前,扬起脚又狠狠踹了他一记,语气中满是鄙夷:“阿苏尔!你这准噶尔来的细作,当真以为一番辩解便能让将军信你?哼,噶尔丹为何没有来,你说不知道,谁会信?依我看,将军不必再听他这张嘴胡言乱语,直接斩了,也好杀一儆百!”
阿苏尔忍着剧痛,倔强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策妄,我阿苏尔一向以命报恩!自从投靠将军以来,我的任务有怠慢?即便噶尔丹的细作身份未能掩藏多久,但在将军面前,我以忠心明志,从未有过半分反叛之心!若今日将军真不信我,愿领一死,但求不要玷污我忠诚的名声!”
这话一出,帐内顿时陷入死寂。周廷跃皱眉道:“将军,这阿苏尔话虽说得好听,但毕竟以前是准噶尔部族的人,难保不生异心。我们若心软放他,恐怕是养虎为患。”
燕子坞则缓声劝道:“将军,阿苏尔虽是异族,但我觉得还是慎重。此事若有隐情,或许可以再查清楚,不必急于处置。”
萧长瑜始终未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冷冷地扫过下方跪着的阿苏尔。他的眼神如深潭,看不出丝毫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威严:“都下去吧,留下他一人,本将军自有分寸。”
策妄阿拉布坦闻言一怔,连忙上前一步,满脸不解:“将军,此等大事怎可轻率决断!他乃准噶尔细作,今日噶尔丹不来突袭,明日便可能引狼入室!”
萧长瑜缓缓站起身,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策妄,我自有判断之法。本将军派出的密探已暗中监视噶尔丹部落,不出几日便可知实情。你们若再在此喋喋不休,是否觉得本将军无主见,无眼力?”
策妄阿拉布坦面露怯色,只得退后一步:“属下不敢。”
周廷跃和燕子坞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随即拱手告退。众人离开帐内时,仍不免回头张望,显然心中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