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默然一息,而后道:
“悟真,等会进宫后,你少说话。”
悟真:“哦好,师父。”
马车驶进了长安城门。
潦倒的老道士还坐在土路边,津津有味地将素鸡和包子吃了个干净。
小和尚没带走的布巾子也被老道士用来擦嘴。
“嗝。”老道士打了个嗝。
他站起来,往前走。
这条路是去长安的方向,但他不打算进长安,走到前边的时候就绕过长安城。
长安城里,熟人太多,旧事太多。
他不想回,也不该回去。
自上回离开长安,已经十年有余了。
当初他在长安也曾风光一时,可后来游历江湖,越混越惨,饭都吃不上了。
眼下,他最不想遇见旧识。
一来丢脸,二来多半会引起麻烦。
老道士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蓬头垢面,任谁见了都只想离得远点。
前方有个小水洼。
老道士走到水洼边一照,照出个人模鬼样的影子。
他很满意了,就算他亲娘来了也认不出。
“驾!驾!”
“吁——”
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响起。
老道士才从水洼边抬起头来,就见一群人护卫打扮的人包围了自己。
那些护卫簇拥着马车里,走出一个衣着富贵的男子,神情倨傲。
老道士心里咯噔一下,装作不认识:
“你们是谁,为何拦贫道去路?”
贺庭方半笑着对着老道士作揖,幽幽道:
“青阳道长,十载未见,别来无恙。”
老道士:见了鬼!
……
东宫。
落樱吹不尽紧闭的殿门。
自从太子落水生病,殿内的门窗就总是关着的,怕太子再着了风寒。
哪怕是白日,殿内也有些阴沉。
太后走入殿内的时候,闻到殿内沉闷的气息,禁不住皱了眉。
床上,慕容真脸色不好,昏昏沉沉。
听见外边报太后到了,他欲起身,然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