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儿在病中,不必多礼。禛儿今日感觉如何?”
慕容禛坐起身子,面色虚黄:
“祖母,孙儿头还是有些疼。”
慕容禛没说假话,真的疼。
之前为了逃避春猎和读书,他故意拉着宁安落水,烧退了之后就故意装病,日日躺着。
因为宁安曾经说今年要和他在猎场一比高下,让父皇看看什么叫女子可胜男。
宁安随口一说,慕容禛放在了心里,因此装病。
等到春猎过后,他再渐渐“痊愈”。
他原先头疼只是时不时地发作一下,虽让人心浮气躁,但是疼得时间短。
可在床上装病躺了这么久之后,头疼越来越明显,有时会疼上一整天或一整夜。
好似脑中有一只虫子在不断地蚕食他的血肉。
他后怕地发现,自己从装病,变成真病了。
太后看着慕容禛这虚弱的模样,虽有心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无奈。
“禛儿,哀家今日请了慈光寺的明灯大师来看看你,待大师看过了,兴许你的症状便好了。”
慕容禛:“孙儿不孝,让祖母费心了。”
祖孙俩没说几句话,明灯大师就随着引路的宫人来了,身后还跟着嘴巴紧紧抿着的悟真。
明灯拜见太后和太子,随后蹙眉道:
“东宫怨煞之气甚重,贫僧需在殿内诵经驱邪。”
太后听明灯这么一说,也更加觉得这殿内阴湿难忍:
“有劳大师。”
明灯和悟真绕着东宫殿内殿外,一边走,一边诵经。
悟真手里抱着一个香灰罐子,跟在后面撒灰。
悟真悄悄问师父为什么要撒灰,他没见过别人做法事撒灰的。
师父说:“这样会显得很神秘,很特别。他们看着才放心,觉得我们做了事。”
悟真不是非常理解,但是他撒灰撒得很尽心,很均匀。
东宫不小,等师父两人忙活完后,半天的时光都过去了。
明灯最后取走了之前给太子的平安符:
“这平安符已被怨煞之气浸染,贫僧需带回寺中,涤尽怨煞后,再送回给太子。”
太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