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慢慢领悟到了覃墨年的意思,国内掣肘势力太过强悍,所以覃墨年想做点什么决定,都必须得到一堆长老的认可,但在国外就不一样了,一切都靠自己,虽然孤立无援,但也不必再畏手畏脚。
想明白这一点,祁月笙其实是为覃墨年高兴的。
“那就祝你大展宏图,事业上一飞冲天。”
她举起的是一杯茶,却比酒更加醇厚,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如果今晚孩子的发作来得不是那么急的话。
这几天覃墨年心里有事,所以睡觉总是浅眠,祁月笙稍稍一翻身发出的动静,他都能敏锐地觉察到,并且第一时间起身观察她的状况,这次也是如此。
她一拽住他的睡袍衣袖,覃墨年就知道她怎么了。
“林姐,周妈!”菲佣和阿姨从楼上冲上来,都是睡眼惺忪却又满脸焦急的样子,两个人小心翼翼扶起祁月笙,覃墨年则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给这边权威的产科医生打电话。
祁月笙疼得全身冒汗,却还能抽出精力来偷偷关注一下此刻混乱喧哗的场面。
心急如焚只穿了一只拖鞋的丈夫,还有此起彼伏不同口音的阿姨叽里呱啦说着不同地方的语言,但表情里写着的焦急却是如出一辙。
这一夜,这一刻,灯火通明,呻吟声划破黑夜,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
医院里单单生产过程就持续了七个小时以上,从繁星点点到日上三竿,顺转剖,受了不老少的罪。
生到一半的时候,覃墨年把电话拨给了谈漾,他自己则征得医生的同意,选择陪产。
祁月笙开始还有点窘迫,皱着眉呵斥他,觉得他是进来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