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壑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许的不满,却并没有直接表示出来,而是开口:“那是自然。”
“此事用不到你。”
“只是得靠祁老夫人……”
他连忙凑近,细细说了。
七叔公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掸了掸衣袖:“成,老夫这就去会会我那好嫂嫂。”
且说祁老夫人在松鹤院闹了几日,迟迟没有等到祁韫泽给自己一个交代,便知道这事儿行不通,索性也就不闹了。
彼时,她正歪在软榻上打盹,忽听得外头鬼哭狼嚎的动静,还没等她睁眼,七叔公就踉踉跄跄扑了进来。
“老嫂子!您可得给弟弟做主啊!”七叔公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个受了委屈的老小孩,“柳霜序那个蛇蝎心肠的,竟给我扣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是要把咱们祁家往死路上逼啊!”
祁老夫人眯着眼打量他,心里明镜似的——这老东西平日没少干缺德事,今日过来只怕是有缘故的。
她本想着不理,可细想想,这回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被接回来,索性面上装得关切:“哎哟,七弟这是怎么了?慢慢说,要是真有委屈,我替你做主。”
“那毒妇仗着圣上宠信,连自家叔伯都敢诬陷……”七叔公捶着胸口,唾沫星子乱飞,说得有理有据,末了还没忘了补上一句,“大嫂您想想,她今儿个敢动我,明儿个就敢对您下手!她这是要独吞祁家产业,把咱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扫地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