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包铁的旗杆断成两截,带着火星砸进敌群,惊马踩出来的血泥溅起三丈高。
捷报进京那天,钟鼓声震得太和殿的瓦片都在跳。
“好!”陛下一巴掌拍在战报上,茶盏蹦起来老高,“祁爱卿当居首功!”
底下大臣们忙着拍马屁,只有楚云壑绷着张老脸,袖子里的密折都快捏烂了。
陛下突然转向地图:“不过祁夫人筹粮草、破奸计,也该重,先前朕夺了她的诰命,如今看来也是适合将诰命还给她了,众爱卿以为如何?”
楚云壑立马窜出来:“陛下!妇人干政有违祖制!若再封赏,岂不乱了纲常?况且陛下先前废了她的诰命,朝中才有了些许的安稳,要再赐予诰命,岂不是……”
他见陛下的脸色不好,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
大殿静得能听见香灰掉落的声响。
柳父冷哼一声,直接站了出来:“没有霜儿,粮草早被贪光了,西域人的反间计这会儿就该摆在御案上!”
“我从未教过我的女儿,女子只能学些《女则》《女训》,这才叫她能够跟着夫君一起上战场杀敌,我想问一句,今日要非是我家霜儿,朝中哪位大臣还能将粮草调度的这么井井有条,能够配合祁大人大破敌军?”
“你这分明就是徇私!”楚云壑咬牙切齿。
“拟旨。”陛下一甩袖子,冕旒上的玉珠子乱晃,“擢升柳霜序为兵部参议,准其上朝议事!”
西域的战事一了,他夫妇二人便要回京述职。
回京那日,京城比过年还热闹。
朱雀大街的红毯铺出十里远,老百姓挤得连树杈上都挂满了人。
柳霜序穿着新做的绯红官服,腰牌金灿灿晃人眼,女学堂的姑娘们趴在茶楼栏杆上,扔下的海棠花铺了半条街,口中更是高呼‘柳大人’的名号。
城中更是有人传言,她要是个男子,只怕更能够光宗耀祖,这上门提亲的人家怕是要踏破柳家门口。
柳霜序看着一路上花团锦族,脸上满是欣喜。
祁府门前的铜盆响得刺耳。
祁老夫人拄着拐杖,身后族老们清一色白衣,她盯着柳霜序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