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柳霜序,你哪里还有半点祁家媳妇的样子!?”
欢呼声戛然而止。
柳霜序勒住马,看见火盆里烧着的《女诫》——这是要她跨火盆、脱官服才让进门。
祁韫泽却是率先下马,一脚踹翻火盆,目光落在祁老夫人身上,声音冷冷:“母亲这是何意?”
“泽哥儿,此事你可怪不得你母亲。”五叔公站了出来,“你七叔公或许做了些糊涂事,可他到底是你的长辈,他如今锒铛入狱,你媳妇却官袍加身,分明就是她一个女子踩着你叔公的性命上位,日后必然也会踩在祁家一族上位。”
“今日我们跟你母亲商量好了,要么让你媳妇辞官,要么你休妻!”
祁韫泽眼中怒火中烧,声音中满是寒意:“倘若我不呢?”
“泽哥儿,你可是祁家一门的希望,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族老吗?”祁老夫人摇了摇头,“娘知道你舍不得她,便叫她休妻,我们还是一样的过日子。”
柳霜序深吸一口气。
她的名声才刚刚有了好转,断然不能因为顶撞婆母再次落下罪名。
她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这才没有说出难听的话来。
祁韫泽正准备继续开口,人群里突然有个书生喊:“柳大人改良的止血散救了我哥的命,老夫人是要万千将士寒心吗?”
“要非是柳大人,我们女子只怕还是只能相夫教子呢?怎么能有抛头露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