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幼年曾养过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他给它取名雪狮子。
它乖的很,总爱窝在他怀里睡觉,不让别人碰,只让他一个人抱。
那是他童年最好的伙伴。
后来,雪狮子生病,没治好。
自此后,贺宴沉再没养过任何宠物。
贺宴沉步子慢慢放缓,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小小的一只,真轻。
他的怀抱,她刚刚契合。
原本五分钟就能上去,这次,足足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房门打开一瞬,房间的灯自动亮起。
客厅很大,装修整体灰白色调,家具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或者说,没有人气。
走到沙发前,贺宴沉将温溪月放下。
她环顾四周,“这是你家?”
“嗯。”
温溪月本以为到此就可以了,没想到贺宴沉却直接在她面前蹲下。
高大的男人,蹲在她面前,视线和她平齐,“哪只脚?”
“什么?”
温溪月没反应过来,贺宴沉索性,将她两只鞋都脱下。
眼看他要给自己脱袜子,温溪月忙制止:“别,我没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先签欠条吧?”
可说话间袜子已经被脱下,男人好看的手,卷起她的裤腿,露出红肿的左脚脚踝。
他将受伤的脚放在他膝上,不顾温溪月反对,按压受伤位置:“这里疼吗?”
温溪月坐立难安,“不太疼,你别按了,我真的没事……”
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
不对啊,总感觉哪里不对,跟预期差别过于大了。
他对乔舒然的时候不是很冷漠吗?
怎么对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她的脚没味道,可……那是脚啊。
他不在意吗?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周身气场强大,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现在,他却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云端下来。
“这里呢?”
“还好……”
直到按到一处,温溪月疼的瞬间白了脸:“嘶,好疼……好疼,别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