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惊。
周良?
难道关珊一直隐忍周良的迫害,就是为了周家老祖的手抄本?!
我看着关珊坚毅的眉眼,虽然带着伤,却独有一份西北大漠风霜般刺人得漂亮。
今日,她完全可以不用同我说这么多。
既然能咬牙独自走了这么远,她一定是一个极其能隐忍的人,我在她身上嗅出血的味道。
她如一潭沉沉的死水,却在水底盘着一条凶猛的蛟龙。
如今表面风平浪静,也只不过是伺机而动,待有一日冲破天际,搅出一场腥风血雨。
在这场局中,无论是周良还是我,都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哪有执棋的人,会和棋子解释原因的?
只不过她的坦诚,在我这赚了不少好感分。
她被裹在不合尺寸的男款t恤中,瘦弱的身躯却挺得笔直,身上的脏污狼狈,似乎怎么也压不弯她的背脊。
我眼中的惋惜一闪而过,再开口时,却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如果你想要的是我的东西,我倒是十分乐意和你做这场交易。
只是你想要三爷的东西…那片鳞还在不在了,他又会不会给我,这些都是未知数。
我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你什么,我需要些时间。”
见我说的迂回,她有些心急,最后拼了一把。
“邓姑娘曾私下联系过我,她有意要息壤之根。
符姑娘是聪明人,一点即通,我真的没有时间等太久。
三日后我还会来这里等你,你若没出现,我就知道答案了。”
她毫不掩饰单刀直入的威胁,并没有令我感到不悦。
只不过我和邓宁之间背后那点千丝万缕的暗中较量会被她悉知,让我感到意外而已。
片刻后,我颔首道:“我回去考虑考虑,放心,三日后若我没来,我也会找人把息壤之根给你送回。
正如你所想,我对那东西没有兴趣,更不会占为己有。”
关珊平静的说:“好,我等姑娘消息。”
我和霁月先从王徽音的卧房离开,在王徽音的带领下,走到了聚仙楼的侧门。
临出门时,我递给王徽音一台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