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能帮你保守一个秘密,自然也能守无数个秘密,你只要接纳我,我便愿意为你做一切。”
谢词恩看着她,将她逼的退无可退。
而他的一声声姐姐,如同擂动的鼓声,在意蕴心里循环重复,永远不停。
“好”她应下。
恰巧安斯进来,瞧见二人身影交叠,以为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立马捂上眼睛。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谢侍郎,属下没看见。”她转身要走。
意蕴却叫住她,让她把碗筷留下。
安斯没敢多待,放下东西转头一溜烟跑了。
二人用膳。
谢词恩亲自为她布菜。
他提起一件事,夹菜的手一顿:“姐姐可知,陛下身子有些抱恙。”
这件事情,她倒没听人提起过,于是问他:“你如何得知?我从未听说过,昨日百日宴,陛下瞧着像身子不错。”
谢词恩浅浅的笑,又改了口:“前些日子陛下总召臣到养心殿,偶然瞧见两次王公公给陛下端药,不过,兴许是臣看错了。”
意蕴没深究此事。
祸从口出。
皇帝的身体好坏与否。
对意蕴来说,有利有弊。
利自然是皇帝驾崩,只要容启遵从旨意,她的儿子便能坐稳太子之位,弊处也有,就是皇帝驾崩后,便无人再能管住容启。
这也是意蕴害怕的地方,所以她需要抓紧容彻这棵手握二十五万兵马的大树。
用了膳,安斯照例送她回去。
她与谢词恩心照不宣的将徐府当作往后相会的地点。
“母亲那边,可有异动?”她最后看了眼别院的方向,问安斯。
安斯摇头,回答:“除了佳星和成风会去夫人院子轮流当值,便没其余人去过了。”
意蕴轻咬指甲,还是留了个心眼,命安斯紧紧盯着。
下车时,意蕴险些崴脚。
安斯扶住她,问:“殿下,之前腿上的箭伤还疼,何不去咱们侯府的行宫泡温泉?那儿四季如春,就在京郊。”
意蕴摆手,只是偶尔一两次,她倒是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