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是。」兰达姆由衷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重复道,「记得锁门。」
见她点了头,崔璘又弯了弯眉眼:“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从窗户的方向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钢化玻璃上,震得整个病房都颤了三下。左镇潮悚然转头,看向那已经日落西沉、一片昏暗的窗外。
外面有个人。
他全然背光,这个角度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勉强判断出这是个男人。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疑似怪盗德入侵一样的场景究竟他的是怎么回事,那毫无防盗能力的窗户就传出“咔哒”一声脆响,被外头的不速之客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于是窗户猛地推开,距地面十几米高空的冰冷夜风不要命地往里面灌,将整面窗帘吹得猎猎作响,发出巨大的噪音。
冷风还没侵袭到她的身上,身边人便眼疾手快地为她拢上被子,将她牢牢包裹住搂在怀里。窗户大张,左镇潮却愣是半点寒意没感觉到。
外头那道人影却已经跨过窗框,如飞燕般无声地落了地。光线倾洒到他的身上,让左镇潮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貌。
是盛询。
准确地说,是戴着口罩、长发被扎成高马尾,暗红的发尾散在肩头,西装敞开、衬衫凌乱,几乎快把烦躁写满整张漂亮脸蛋的盛询。
他丝毫没有半点跨越高空后的紧迫感,臭着一张脸转身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紧接着把窗帘也严丝合缝地拉上了,外头半点光都透不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略微松了口气一般,回到病房一角的沙发上坐下。
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光明正大得左镇潮都想从病床上爬起来让给他躺。
她看了眼窗外那不知道多少层的高度,又看了眼盛询那腿都不带抖的模样,一时间肃然起敬:“您这是什么章程?”
盛询像是才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人在一样,偏头瞧了她一眼,又不耐烦地收了视线。
“有人在找我。”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借你这里躲一下。”
说完这句,盛询就像是看见什么新奇东西一样,狭长的凤眼慢慢地眨了眨,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