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一般,几乎是在楚临春即将开口回答的瞬间,再度响起了一个让左镇潮感觉颇为熟悉的嗓音。
“……大哥,我来和他谈,你和嫂子先进去看看如晦吧。”
这个声音,她不久前才在电话里听见过。
是谢灼今。
左镇潮听见身边的盛询轻轻“啧”了一声,表情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谢警官才是谢家如今的……”她斟酌了一个更合适的用词,“家主?”
“你这又是什么封建糟粕?”盛询瞥了她一眼,“……据我了解,谢家老头子死之前,特地立了遗嘱,让家里人之后都要听谢灼今的话。不过谢氏内忧外患,不服他的人也不少。”
“怎么说?”
“因为他是收养的。”
就在盛询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重量级发言的同时,谢向明也出声了。
“灼今,这件事你不用管,如晦是我儿子,我怎么样也得给他讨个公道回来。”
“公道?”谢灼今的声音沉了几分,“公道是你在这里质问就能找回来的?他们说得很清楚,谢如晦违反条例在前,你和嫂子不去追究他到底违反了什么条例,一个要找什么负责人,另一个要找其他伤患,不就是想叫个能承担罪责的人出来吗?”
“我——”
“大哥。”谢灼今叹了口气,略微带了些安抚的意味,缓和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现在弄清楚如晦为什么受伤最重要,我会查清楚的。”
谢向明像是被说服了,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