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态度友好如楚临春,在回答了数个一模一样的问题后,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回答内容已经从最开始的家属人文关怀逐渐变成指责谢如晦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左镇潮颇感愧疚,然而她实在不便出现在现场,因此只能满怀愧疚地继续听墙角。
但她依然有几分疑惑:“楚先生不也是秉烛人吗?怎么在干工作人员的活?”
这事儿应该让夜鸮出面调停吧?
“哎,徒儿有所不知。”陆回雪就凑在左镇潮的头顶,一说话气息就搔过她的脸颊,“小楚在协会里向来是块砖头,哪里要用就搬去哪里。谁让他这么好用。”
左镇潮:“……”
这什么资本家?
“对了,说起来那不是你表姑吗?”陆回雪朝着盛询道,“你不出面去管管?”
“没必要,她翻不起什么水花。”盛询不甚在意地说,“谢家管事的不是她。”
他刚刚说完,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出现了另一道陌生的中年男性嗓音。
与盛元意不同,此人一上来就直逼问题核心,咄咄逼人地质问楚临春:“伤我儿子的是谁,你们查到了吗?人在哪里?”
毫无疑问,这是谢如晦他爹。盛询说这人叫谢向明,和他妻子半斤八两,都是拎不起的货色。
左镇潮不由得把身体挺直了一些,而门外楚临春回答的声音也一改刚刚的疲惫,稳重且找不出差错地说目前协会还在调查。
“有什么好调查的?”谢向明穷追不舍,“和我儿子一起被救出来的还有其他人吧?现场就他们几个,伤人的除了那几个人还能有谁?”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难道你们还真以为世界上有鬼?”
“……嚯。”陆回雪咋舌,手指把玩着头发,“这么大言不惭?谢家还真是一脉相传……”
“师父,你玩的是我的头发。”
陆回雪充耳不闻,且已经开始给手下的头发编起了辫子,一边问盛询:“谢家管事的来了,你还是不出去?”
“也不是他。”盛询依旧漫不经心,“这就是个挣钱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