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呈之间,那辆劳斯莱斯滑过街道,朝着院门的方向驶来——
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
陆回雪:“……咦。”
“咔啪”一声,戴白手套的司机走下车,躬身为他们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不等陆回雪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究竟是什么章程,他身侧的少女便颇为熟练地弯腰上车,鞋底踩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陆回雪稀里糊涂地跟上,一双大长腿颇有些局促地缩在少女身边的座位上。
车载香氛系统正在释放托斯卡纳鸢尾花与古巴雪茄木的气息,柏林之声音响漫出肖邦《雨滴》前奏,将窗外黄昏时分的霓虹在深色玻璃上晕染成莫奈的灰色睡莲。
车里的一切内设都在彰显一个字。
贵。
“徒、徒儿……”陆回雪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磕巴,“这不合适吧?”
就是带着他回个家,是不是有些太破费了?
车上暖气开得正好,左镇潮刚刚把羽绒衣脱掉一半,就听见他来了这么一句。
尽管她现在余额不过八位数,依然不妨碍她在此刻小装一下。
于是左镇潮当即歪嘴一笑,淡漠而又不失霸道地回道:“无妨,都是小钱。”
反正是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