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见刚刚进来的赵秋月,老人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一道奇异的亮光。
赵秋月原本的性格,在一次次的护理之中,被磨的变了形,现在只剩冰冷的麻木。
“你怎么又拉床上了?”赵秋月放下饭盒,表情阴冷的戴上口罩跟手套,掀开被子,看着老人干瘪的身体,干瘪的器官,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扔掉脏了的垫子,随意的给他擦了下屁股,换上新的垫子,正要跑出去透气,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触碰她的屁股。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老头,却看见老头正冲她咧嘴笑,露出令人作呕的缺了一半的牙床。
“呕!”她再也忍不了,扯开口罩冲了出去。
跑进公用卫生间,趴在台子上,恨不得把苦胆都吐出来。
等到把胃都清空了,抄了些水扑在脸上,总算清醒了一些。
这家顾主给的护理费多,即便再怎么不情愿,该干的事还是得干。
她抹掉脸上的水,撑着酸软的双腿慢慢走回病房。
可刚到门口就愣了,只见病房里多了三个人。
一个看着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端坐在病床前,另外两个人,看着像随从,手里拎着公文包,站在后面。
中年男人看见她进来,和蔼的朝她笑了笑,“你就是小赵吧?”
赵秋月木讷的点点头,站在门口,局促的不敢进来。
中年男人抬手朝她压了压,“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老父亲,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照顾老人不容易,听说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那就更辛苦了。”
赵秋月脑子都是懵的,心脏砰砰的狂跳。
走廊那边,迅速跑过来几个医院领导,其中就有之前在一楼大厅迎接江月的那个。
他们远远的看见赵秋月,还问呢!
“易县长来了是吗?”
赵秋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位领导就已经越过她,走进病房。
“易县长,您好,您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站在前面跟县长握手的,正是县医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