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多么平易近人,走在医院里,总是背着手,四处溜达检查,赵秋月被他说过一回,是因为她将拖把拎在手里,水滴在路上了。
可现在,这位总是喜欢数落人,端着一副领导做派的家伙,此时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易文伯站起来,神态平静的跟他握手,也跟另外两人握手,“临时决定的,顺路就过来看看,我是一个不孝子,不能侍奉在父亲病床前,心中有愧啊!”
听他这么说,院长立马恭维拍马屁,“您是为了工作,为了老百姓的生计,为了整个北原的发展,舍小家保大家,您这是无私奉献,我们都应该向您学习。”
易文伯连忙摆手,“不敢当,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我父亲有劳你们照顾了,如果他情况稳定了,我想还是把他接回家,不能一直给你们添麻烦。”
院长急忙挽留,说了一箩筐,主旨就是,老爷子在医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老爷子就是休养,年纪大了,很多病根本治不好,只要保证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就够了。
易文伯已经下定了决心,“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能一直搞特殊,这样对你们对老百姓,都是不公平的。”他朝站墙边的一人示意,“你跟着去办一下出院手续。”说完,一回身,就见刚才那名女护工,正在给老爷子喂饭,动作轻柔,很有耐心,他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