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德看着他怔怔地发呆,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把白布单重新蒙好,合上了冰柜。
田之雄脱掉白大褂摘掉口罩,随郑明德一走出法医室,便急切地问道:“郑警官,昨晚是谁报的案?”
郑明德心目中显然已经把他当作是死者的准女婿了,他看了眼田之雄眼里流露出的怒火,说:“是杂货店的那个哑巴先发现的,后来他告诉了隔壁开卤味店的老刘,老刘报的警,警署有接警记录的。我昨晚询问过他们两人,哑巴咿咿呀呀讲了半天,我也听不明白。老刘说,是哑巴拉他到楼上,看到了倒在现场的老人,便马上打了报警电话。另外,按时间推算,案发时又是下大雨又是打雷的,他们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郑明德走了几步又说:“通过对街坊邻居的走访调查,并结合死者的职业、家境、社会关系等分析,以我办案的经验推断,有组织犯罪及蓄意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类似盗贼入室盗窃,却遇上因天降大雨而提前收工的老人,情急之下伤人后匆忙逃走,屋子里的财物也没有损失。当然,这只是我依据经验的推断,并不是结案的结论。我们警方会积极侦办,争取将凶徒绳之以法。”
田之雄默默听着,心潮起伏,不置可否。
郑明德又问:“听罗先生讲国语,您是大陆人?”
“不,我是台湾过来做生意的。”
“哦?”郑明德有意无意地多看了他一眼。
两人返回接待室,见阿秀情绪平复了一些,郑明德便开始例行公事般询问,只是分别了解了一下两个人与陈伯的关系,以及事发前一天两人的行踪,并没有过多地询问。显然,郑明德认为死者被害只是个偶发事件,与家庭无关。
待二人在笔录上签好字,郑明德站起身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谢谢陈小姐和罗先生的协助。”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