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还挺多。”方梅挺喜欢这个快乐的小伙子。
“我是东台人嘛!出生在黄海之滨,所以叫顾海滨。方副处长,你知道大丰县过去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台北县。”
“啊台北?”
“是啊,东台以北嘛。因为跟台湾的台北重名,解放后才改叫大丰的。”
方梅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有缘,闹了半天跑“台北”来了!
……
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一些居民区,有一些还是茅草房,那是分散在广袤滩涂上的几个分场,路也变得稍微平坦而宽敞,显然已经进入农场地界,太阳已经偏西了。
小顾扯着嗓子喊到:“看见一座高高的岗楼,就到达场部了。”
场部很寒酸,除了那座高高的岗楼,就是一栋两层的红砖楼房和一些平房,四边用围墙围着,即便这样,已经是周边最高和最漂亮的建筑了。
农场场长是个40多岁的山东人,看过盖着广东省公安厅和上海市公安局鲜红大印的两本工作证后,他热情地张罗着让方梅和小顾先吃点东西。方梅被颠得头晕脑胀,路上吐了两回,脸色煞白,什么都吃不下,直截了当想去现场。
场长忙说,“上海市局给我来电话了,让我们全力协助你们,我已经把黄非的档案调出来了,方副处长先看看档案吧,顺便在炉边烤烤火暖和暖和。”
方梅问:“黄非是什么时候死的?在哪儿死的?”
场长说:“黄非刑满后就安置在上明分场6队上班,住处离场部不远。4月18号是礼拜一,上班时队里的人发现他没去上班,下午就派人去他的住处看看,他说生病了,肚子疼,队里也没当回事。结果到19号早晨发现他已经死在床上了。”
“黄非的尸体呢?”
“已经拉到盐城殡仪馆了,我们这里没有保存条件。”
“死亡原因是什么?”
“县公安局的法医说,应该是晚上睡觉时,突发心肌梗死。”
“应该是?”
“是,屋里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外伤,当时刑警就排除了外力导致死亡的怀疑。法医说,要做尸体解剖才能确认是不是心脏病发作。”
方梅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