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说,有能帮得上的地方,女儿定不推辞。”
若是这忙无伤大雅,她对付过去便罢。如今她诸事缠身,后院的火能灭则灭,莫要来分散她的精力。
“这些时日芷儿心情不佳,接连写了几篇曲子都不满意。你也知晓,你妹妹是个要强的性子,曲谱一拖再拖,万一耽误了宴席,你父亲定要怪罪。”
虞夫人笑容勉强,“若说要芷儿拿姐姐的曲谱去装模作样,母亲心中实在难堪,故而方才劝你出席。你既然不愿因名声连累家中姐妹,那母亲只好厚着脸皮请你代笔,给芷儿作一首曲。”
“芷儿此前对你所为,原本是最没资格求你帮她之人。只是将她养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虞夫人竟当真红了眼眶:
“你父亲的脾气你自知晓,若将事情办砸,芷儿定受不住那苦刑。”
她盈盈起身,双膝一软,竟要跪在姚珞珞面前,被她眼疾手快搀扶住。
虞夫人泫然垂泪:“祈儿,母亲自知负你良多,却还是要厚着脸皮求你这一次。”
“帮帮你妹妹,行吗?”
虞夫人这一番声泪俱下的哭求,拳拳爱女之心昭然若揭,任谁看了都不会毫无触动。
姚珞珞将虞夫人扶回太师椅,沉吟片刻,才道:
“并非女儿不愿,只是如今距离岁除只剩三日,女儿也没有十足把握。”
“若母亲实在烦忧,不若找人买下——”
“不可。”虞夫人痛心道:“祈儿,你怎会有这般欺心之念,是不是母亲所求太过?你便故意以这般说辞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