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阿弟!”有轻柔的女声遥遥传来,带着空灵虚幻。
“阿姐!”吴石竭力挥开如瘴气般萦绕的黑暗,想要寻到声音来处。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愈发清晰,吴石循声而动,似有人影在迷雾中逐渐显现。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伴着清晰无比的一幕猝不及防而来。一个身着碧落色衣裙的纤细背影背后一柄长剑没刃而入,那女子一身鲜血,直直朝前倒去。
“阿姐!”吴石脱口惊呼,声音凄惶尖厉。他忽地坐起身来,一身冷汗如同水洗。
“吴大哥!”床旁的荟春手里握着几根银针,退出两步,被刚刚迈步进门的华苻从后扶稳身形。
“吴兄这是怎了?”华苻将另一手的药碗放到桌案上,惊疑地看向吴石。
“哦,无事!被噩梦魇住了!”吴石抹了把额头的汗。“清浅呢?清浅可好?”他顾不得自己,急急看向荟春。
“师姐已经无事!”荟春重新走回床边。“师姐失血过多,我给施了针,伤口处理过,又喝了药,如今正睡着。吴大哥膝盖伤了,我还要再下几针,吴大哥躺好便是。”
“哦,无事就好!”吴石似乎没有听到自己膝盖受了伤,只喃喃重复着荟春关于清浅伤势的话。
荟春回头去看华苻,对上华苻了然的视线,她愣了下,再回头,也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两日后,伤势稳定的清浅被赵荑亲自接回了漻园。荀翊则让华苻随吴石继续住在澜渟酒肆后院,随时看顾着他的伤势。
“是奴婢办事不利!”马车上,清浅面对赵荑一脸羞愧。
“你已经做到最好!莫要再如此说!”赵荑一直拉着清浅的手,没有松开。
“可吴大哥就是被奴婢拖累,不然一定能抓到杨奡!”清浅紧咬唇瓣,语声懊恼。
“吴石做得极好。若他弃你不顾,即便抓了杨奡,我也不会再用他!“赵荑神色肃穆。“任何人都不值得用你去换!”赵荑话语铿锵,不容置疑。
“姑娘!”清浅瞬间泪意上涌。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