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知道!”清浅抬起没有伤到的手臂,接过赵荑手里的帕子,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泪。“三太太和杨奡那里可有消息?”她顾不得伤势,着急地开口问这几日一直悬着心的事儿。
“杨奡和三婶娘应该没有来得及会面!”赵荑安慰地拍拍清浅的手。“连妈妈那里传了消息来。他们听到寮房动静就急忙赶过去,只见到了一脸焦急气恼的三婶娘。三婶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没过多久也就气鼓鼓地打道回府了。”
“那个老妪可查了?”清浅追问。她醒过来后就与赶来看她的赵荑说了当日情形。
“查了!”赵荑叹口气。“那老妪是庵堂附近的农户,一个小乞丐给了她碎银,说是一位老爷让她在那日未初到月清庵甬道尽头右侧的寮房去,不必问为什么,只在寮房外站站即可。”
“杨奡真真狡诈!”清浅紧锁眉头,喃喃着说。
是啊!真真狡诈!赵荑知杨奡难缠。能躲过朝廷二十多年追捕,这样的人怎会简单!一个普通老妪就引了清浅露出行迹,但凡清浅缺少些微警醒,就早已横尸樟树后,而杨奡则可以大摇大摆与周氏会面!
如此穷凶极恶、诡计多端,又武功卓异、出手狠绝的人,需要好好筹谋才能一击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