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枝呀!”华苻三五下将手中枝条一端削尖,一掌拍入距离柿子树树根丈余外的地面,拿过已经捻撮好的草绳,拉下柿子树直立朝上生长的枝条,用草绳结了粗粗的索环,将枝条中间部分套住,拉直草绳,另一端固定到插入地面的枝条上。“这枝可以了吧?”华苻拍拍手,带了几分得意地看向吴石。
“华兄七窍玲珑,一点即通!吴某佩服!”吴石拱手,语气浮夸。
扑哧一声,清浅笑出声来,荟春也跟着咯咯笑个不停。
华苻斜斜睨了吴石一眼,无所谓地摆摆手:“吴兄且痛快痛快嘴,待过些日子,拿了银子出来时候,也能这般开心就好!”
“拉枝是要个个如此枝条固定么?这是什么道理?”荟春好奇抬头,绕柿子树转着看着。柿子树已结了或大或小的柿果,半数青色,半数现出黄橙。
“除了最高那支留做树顶外,其余结果少的都可如此拉枝。若是最开始结果时拉枝,效果会更佳!不过此时‘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出自《战国策·楚策四》)”吴石略带了点遗憾地说。“幼时我家庭院里有棵柿树,父亲曾嘱咐下人如此拉枝。姐姐当日好奇,问了父亲。父亲说树根汲取土地滋养,会一直沿着茎秆、枝条传送。若枝条笔直向上,只能越长越高;若将枝条拉弯,枝尖朝下,养分会分了以供结果之用。”吴石微眯眼睛,仰头看着高高的柿树,声音带了点不明的情绪。
“尊大人有如此见识,必有园林养护之能,吴大哥精通倒也不足为奇!”荟春颔首,语气轻快。说完,人已奔向忙着拉其他枝条的华苻。“鬼目,我也来试试!”她注意力在如何拉枝上,并没有觉出吴石的不对,可一旁没有出声的清浅却敏锐察觉了吴石语气里的落寞。
“吴大哥坐在这里恐妨碍华大哥和荟春拉枝,不若我们到那边坐。”清浅指指一侧连接正房和西厢的抄手游廊,征求吴石意见。
“也好!”吴石收回落在柿子树上的目光,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情绪。
”吴大哥的伤——”清浅想起他伤在膝盖,犹豫地转向华苻。
“无妨!”吴石扶住一旁石桌,人已身形跃起,朝侧旁抄手游廊方向飞去。只一息间,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