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好功夫!”清浅高声喝彩。
“吴兄施展轻功,清浅姑娘次次夸赞,真真对吴兄倾慕得很啊!”华苻含笑的声音传来,听在吴石、清浅耳中,两人都腾得红了脸。
“鬼目!你胡说什么!”清浅羞恼地轻斥。
“怎么?哦!华某错了!清浅姑娘哪里是倾慕吴兄,是爱重才是!华某用词不当,姑娘勿怪!”华苻作张作致地朝清浅拱手作揖,气得清浅跺脚,朝吴石方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师姐不必理会!”荟春抿唇含笑。“鬼目先生除行医施救外,少有正经时候,师姐不是来向吴大哥道谢的么?快去就是!”
“哼!不与你一般见识!”清浅咬咬牙,瞪了华苻一眼,终归红着脸朝抄手游廊奔去。
“我哪里有胡说!”华苻还待接着说,一支粗粗的枝条已经伸到面前,几乎触到他的嘴唇,他转头就对上荟春警告的眼神。“嗯,那个,这个,这个枝条有点粗,换个再细些的就行。”他挠挠头,有点心虚地抓住面前树枝。
“吴大哥膝盖可好些了?”清浅在座凳栏杆坐下,与吴石隔出三四尺的距离。
“好多了!”吴石眼角余光看到她刻意坐远的动作,眼里染了笑。
“荟春说了,若不是当日吴大哥当机立断、全力施为,恐怕我已没了命!”清浅轻咬唇瓣,语气带了从未有过的郑重:“吴大哥数次相救,一句谢实在太轻。若他日吴大哥有用得到清浅的地方,清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吴石没有转头,只看着华苻、荟春在柿子树下忙忙碌碌。
清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波流转,停在华苻两人头顶青橙斑驳的柿果上。
秋风沙沙,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