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万人敬仰的大嫣冷情帝王。
刺骨的冰凉,空无一人的殿宇,虚无的气息,会日日夜夜侵蚀着他。
后宫女子,图名图利,图势图权。
无人为他而来,亦不会爱他。
世间再无人能捂暖,那颗死寂又冰凉之心。
她短浅的余生,经此安然。
他明知,她终会离去。
日渐的冷淡,也会使得赌约偏长。
偏不死心,妄图紧握流逝的时隙。
妄图同她长久不离。
偏来临之际,方才松口。
哪怕,她的身况愈演愈烈。
哪怕,她疯得人模鬼样。
哪怕,困于深宫,郁郁而终。
掐着她纤细的颈脖,告知她,他心悦于她。
情言那般诚挚,脖颈上的力道,却是半分未松。
她强忍伤痛,残害身子,去回应他的爱。
不日,她沉溺在他的浓情蜜意中,往生极乐。
而后他失了趣味,就此淡忘了她的身影。
爱吗?
爱。
是爱吗?
怎么不算爱呢?
极端的爱,也是爱啊!
对他,她已是无力。
是爱的惧意,是不爱的难抑。
轻言的搁置,终是太难。
除离去,无以斩断。
共处一室,是爱意消磨,分居两地,是情意的滋长。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日渐消瘦,郁结难止。
此番探病之径,终是心忧胜过了理智。
她敛住思绪,透过微合的眼缝,凝着他眉眼,迟迟未发一言。
“为何,从不言及?”
她轻问,随之侧目偏移,望向庭院之景。
许是堪堪雨过,天色尚未放晴。
院中,经雨水倾轧的娇花,欲开欲败。
血红的花瓣摇摇欲坠,凑巧被稳健的花瓣托住,才不至被途经之人踩入泥中。
“未命人言明,是为你喜食,而非拘于旨喻。”
“委身接过,违心收下。”
他细言,抬手替她拢紧外袍,与厚实的被褥。
“妾身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