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费了陛下一番苦心。”
她浅淡出言,面色微白,始终闭合着眸目。
“啊落之事,我皆了然,你亦心知,无须掩覆。”
“遑论,也并非登上高位,做了母亲,便不可食糖。”
“啊落先是自己,再是吾妻,而后方是孩子的母亲,是这宫城的宫妃。”
“无须委身于人,倾身为何。”
他轻言宽慰,随之轻浅环上她腰肢,撑住她无力的腰身。
“亦不喜财帛,金银细软。”
她直言道,侧头避开他紧凑的面相,与轻抵肩颈的颔骨。
“金银细软,本是用于替你傍身。”
“便于宫中交际。”
“而后想想,终是不及吃食,抚慰人心。”
“遑论,啊落尚有我在身侧,无须旁物傍身。”
他如实而言,细细抚弄她指骨,似孩童性起。
随之侧身,端过热食,细细搅动。
细舀轻送,送至她唇齿间,静待她张口。
触及温气,她抬手拂离,侧头避之。
许是身处病中,全无胃口,不愿入食。
不时,唇齿贴近,她蓦然睁眼。
待回神时,嘴里已然含着食。
尚不及咽下,薄唇已然覆上。
她牵强咽下,随之抬手将人推离。
良久,方才食尽。
不时,他搁下碗勺,伸手抚上她腹间,轻浅揉弄,替她消食。
她轻抵他胸口,闭目养神。
不时,殿中响起浅谈之声。
似有意压低声嗓,极显轻浅。
“为何不出言提及?”
“私下劳心伤神。”
他低眸凝视她微蹙的眉眼,出言轻问,手上动作未减。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事,岂非自讨没趣?”
她反问道,有意未掀动眼睑,裸露眸态。
“啊落,人世事,无以尽善尽全。”
“对旁的人,也无可生有悲悯心肠。”
“深宫并非市井,嫔妃也非寻常后宅之妇。”
“寻常后宅尚有妒心之争,遑论,偌大的后宫。”
“轻信于人,无异于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