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廊檐之下,近侍堪堪撑伞,宫侍奉命将两人拦下,适时出言劝阻。
“陛下有令,还望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饶是娘娘不饮茶,也当待雨停下,再行离去。”
宫侍诚言,觉察逾矩,躬身退于一侧。
以躯骸拦下两人的步伐,寸步不让。
(啪)
空灵的殿外,不时响起掌掴声。
饶是有雷电遮盖,也尤显突兀。
落笙欲出言,闻见响动,循声望去。
不时,敛下深晦的眸目,出言将宫侍屏退。
同近侍滞留原地,踌躇不前。
意欲近前阻拦,觉察不合时宜,自觉止了步。
借由静候雨停,细闻远处动向。
另一端,廊下。
许是力道过重,将人带倒,亦或是先前殿中久跪,腿骨无力。
面前之人似未站稳,重重磕在石栏上,额角大片渗血,滴落于宫砖之上。
仿若漫天飞雪下,伴携寒冬而生的腊梅。
攥紧的拳骨,抖动的身子,无不昭示着怒意。
欲近前搀扶,却怎么也迈不动步。
与眼前人的漠然,笔挺傲骨,比对鲜明。
“你便是她的陪嫁丫鬟。”
她笃言,定定望向眼前,笔挺跪地之人。
“为何不敢应承?”
“你皆能不顾身家性命,于圣前出言。”
“眼下,倒是不敢应下同她的干系。”
“似深情厚谊,又似薄情寡义。”
她冷言,讽意显目。
“你跟在我身侧,近十一年。”
“当是最了然我脾性之人。”
她敛下劣性,淡笑而语。
话音极轻,风吹而散。
念及往昔旧意,她不觉放柔眉目,仿旧只是旧故重逢,再无他意。
只皮囊之下,再未生有笑意。
不时,俯身近前,贴近耳畔。
“你可曾记得,这里,有多少道划痕?”
指尖轻抵心口,一字一顿开口。
闻其言,面前人脸色忽变,蠕动着唇角,久久未言。
良久,哽咽着回话,泪意混杂着血渍,簌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