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闻言,不禁仔细打量起上官锦竹的面容,待认出的刹那,双眼瞬间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是……您怎么……”
上官锦竹嘴角轻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认出来了?我回家了。我师父呢?他在哪儿?”
小药童抬手往上指了指,目光触及上官锦竹手中的木棍,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暗暗叫苦,默默念叨:乔大夫啊,您可自求多福吧。
上官锦竹脸色一沉,稳步缓缓向楼上走去,抬眼间,便瞧见师父乔北沐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惬意无比。乔北沐手中摇着把蒲扇,扇面上的墨竹仿若随风轻摆,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上官锦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师父,您近来可好?”
乔北沐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应了句:“那可不,这日子……”话还未说完,陡然意识到问话之人是谁,手中的蒲扇“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挡在脸上的蒲扇一把拨开,作势就要起身开溜。
上官锦竹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一声怒吼如惊雷般炸响:“老东西!你给我站住!”
乔北沐哪敢真站住,脚下生风,恨不得瞬间消失在徒儿的视线里。可上官锦竹又怎会轻易让他得逞,快走两步,到了乔北沐身前,手中木棍一横,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上官锦竹眯着眼,声音里透着丝丝寒意,可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人瞧不出他究竟是怒是喜。
乔北沐尴尬地挠挠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哎呀,徒儿啊,为师这不是……这不是想着活动活动筋骨,迎接你的大驾嘛。”边说边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却在四下里乱瞟,似在找寻新的逃脱路线。
上官锦竹冷哼一声,手中木棍在地上重重一顿:“是吗?我看您是想躲着我吧。您倒是说说,假死骗徒弟,很骗我的钱,您这师父当得可真‘称职’啊!”说到最后,音量不自觉拔高,眼中满是委屈与怨念。
乔北沐自知理亏,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徒儿啊,你听为师解释,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