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吃。”
“可你也想我按时吃饭,好好吃饭,不是吗?”
赵卫卿用湿纸巾擦手。
用过的湿纸巾被他扔到脚边垃圾桶,垃圾桶底部发出明显咚的一声。可见他扔纸巾的力道不轻。
赵卫卿声如沉钟,“陈泽聿,作也要有个限度。”
“阿韵吃东西,我连动手都不让她动手。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要她帮你干这个,干那个?收起你指使人的态度。不行你就滚,这里不欢迎你。”
陈泽聿知道他和赵卫卿争论,是无效的。
他皱着眉,神情难受地盯着梁书韵,“阿韵,帮我。”
梁书韵冷飕飕瞪他一眼,“陈泽聿,你真是太作了。”
“我们很忙,没时间陪你这么玩。”
“如果你很闲,想要人陪你玩,麻烦你去找别人,别来找我们。”
“我们没那个纽约时间陪你玩。”
“还有,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办。”
陈泽聿何尝不知道他令梁书韵难办?
可如果他不争不抢,他将一无所有。
其他办法,他都试过了。没有用呀。
他总不能真把她关到一个无人发现的地下室,让她陪他一生一世,让她这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不是?
他倒是想,但她不肯。
她不肯,她寻短见怎么办?
离开她,他也试过了,但行不通。
硬气不肯服输,他也试过了,也行不通。
他只能放下一切规则与制度,放弃一切尊严和面子,毫无下限地痴缠她,缠到她和他有缘分为止。
没办法,他一点也离不开她。
陈泽聿坚毅的目光里,闪过破碎的倔强,“阿韵,我在你心里难道只会作妖?”
“我跟你说,我没有作妖。”
“我真是想吃鱼,但没办法挑鱼刺。”
“还有,阿韵我饿了,你不能不给我吃饭,也不拿叫我等会儿再吃。”
他从她碗里夹过来菜,“如果阿韵不肯帮我,那我吃你的。”
“阿韵,反正在吃饭这件事上,我没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