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十二位绸缎商人的玉扳指在檀木桌上磕出沉闷回响,直到武松扛着刻有\"西京功德碑\"的玄武岩闯进花厅。
七日后,当第一段铁轨铺设在潼关外,武大郎亲手将反对最激烈的太原王氏刻在铁轨内侧。\"要让他们的子孙后代踩着祖辈名讳行商。\"他笑着将铜汁浇进模具,沸腾的金属液里浮起\"永济渠\"三个篆字。
暮春的雨丝裹着柳絮飘进白虎堂时,马可·波罗正在教工部匠人制作威尼斯式的分红契约。
突然有八百里加急冲散雨幕,骑手背上的杏黄旗还沾着淮南的桃花——那是用新式水泥修筑的官道节省了三日行程!
当最后一枚铜钱被熔进汴河桥的钢梁时,武大郎站在龙门吊车上俯瞰运河。
三十丈外的货船正在卸下暹罗稻米,船身吃水线处隐约可见\"临安沈氏捐造\"的铭文。
他忽然将半枚玉珏抛入熔炉,飞溅的铁花中,七十个州郡的商道图腾在夜空次第亮起,像极了那夜陶朱公遗落的星辉轨迹。
暮春的汴京笼罩在琥珀色的夕照里,运河上新漆的商船首尾相接,船头鎏金兽首撞碎粼粼波光。
武大郎立在宣德门城楼上,望着绵延三十里的货栈区——青石码头上堆满岭南的象牙、川蜀的蜀锦,高昌国的葡萄在藤筐里渗出紫红汁液,染红了搬运工肩头的苎麻布。
\"昨日泉州港报来,市舶税较上月翻了五番。\"林冲将镶着孔雀翎的账册递上时,衣袖间还带着新铺官道的柏油气息。
他身后十二名禁军抬着的铁箱轰然开启,交子特有的楮皮纸清香混着铜锈味漫过城墙垛口。
武大郎拈起一张盖着\"永济渠\"火漆的契约,薄如蝉翼的纸张映出运河上穿梭的楼船。
那些船帆绘着各州商号的图腾:杭州沈氏的三足金蟾吞吐着月光,太原王氏的玄鸟振翅欲飞,甚至暹罗商人的六牙白象图腾都在晚风里猎猎作响。
\"大哥你看!\"武松突然指着西市方向。
七十二坊同时升起七色焰火,琉璃瓦屋顶在爆炸声中震颤。
金明池畔传来波斯商人演奏的箜篌曲,混着岭南俚语、契丹官话的叫卖声,在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