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暖?落东西了?”
时暖抬了一下眼镜,摇摇头,“你们先过去吧,我等一下就过来。”
经过一夜,她已经能自然而冷静的面对这个男人,抛开他满身的压迫感,面前也只不过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陈嘉禾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冷寒英俊,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等无关人员都走开了,他的目光才正视时暖。
“很忙?”
“一般忙。”
时暖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神情就像对着一个……长辈。
她轻声问:“嘉禾哥,有事?”
“也不算事。”
陈嘉禾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磁性的腔调不容置喙,“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饭。”
时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陈嘉禾为什么要请自己吃饭。
那么多年没有见过,当初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不是吗。
“你是说江逸臣他们一起吗?”时暖佯装无事,笑笑说:“他最近应该不怎么忙,你可以先看看其他人的时间。”
“不。”
男人语调很冷,“只有你。”
时暖愣了一瞬,陈嘉禾又沉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单独请你吃饭。”
话音未落,时暖垂在身侧的手就无意识的蜷握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调整好情绪,玩笑的语气说:“那嘉禾哥估计要失望了,江逸臣很粘人,我不管去哪儿都得携眷。”
携眷。
无疑是在诉说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陈嘉禾捻了捻手指,嘴角的笑意喜怒不辨,“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有些事被他知道的话。”
“……”
时暖本没什么好介意的。
但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她应该介意一样。
抬起头,男人眼里的戏谑不加掩饰,时暖彻底没了耐心,“陈嘉禾,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