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疯狗,死死咬住不松。
死又何惧?要死,也要让夜擎陪葬!
可惜,她还是寡不敌众,侍卫齐齐上前,锁着她的铁链,疼痛中,她摔倒在地。
“容长安!”夜擎捂着伤口,滔天怒火。
血顺着指缝,浸湿了华袍。
“怎么?原来你也知道痛吗?”容长安讽刺讥诮,由下往上的望着,“我父亲,为暗月国鞠躬尽瘁,不敢告劳三十栽!你竟痛下杀手,折磨致死!咬你?我如今恨不得杀了你!”
她痛恨至极,嚼穿龈齿的模样,让夜擎有一丝陌生。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这个女人一声声呼唤‘阿熙’,无限眷恋……
不知怎地,一丝异样心头涌起,他厌恶这种感觉,薄唇抿紧,一甩广袖,阴翳的眼恶狠狠盯着容长安狼狈的脸。
“你父亲,他该死!藏着掖着黑铁骑兵符,蓄意谋反!”片刻后,他松开血流不止的伤口,抬起她血痕遍布的下巴,轻轻揉捏着,如同情人间暧昧,“我告诉你,不仅你父亲死无葬生之地,你容家一千四百多口,男女老少,包括那老匹夫养的狗,今日午时,全已身首异处!”
什么……
如同晴天霹雳,容长安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弟,阿娘,旺财……
忽然之间,绝望如同黑暗的潮水将她淹没,透不过气的窒息。
恨!
她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在皮肉里,猛然,她发了疯地扑向夜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张牙舞爪对夜擎来说毫无威胁,他不过退后了两步,便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
铁钩狠狠锁住她后背,早已是鲜血淋漓。
她似乎不觉痛楚,双眼腥红,仿佛是仇恨铸造的野兽。
她面容扭曲,再也无法与昔日凤临天下的人重影。
连往日同眠共枕的夜擎眼里都夹着嫌恶,更不消说鄙夷视之的侍卫。
“等你想好何时呈上兵符朕再来看你。”他拂袖而去,玉冠高束,身影挺拔颀长。步至狱门处,顿了顿,“祯儿就交给希芸照顾,你不配养育朕的子嗣!”
水牢里,安静极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