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儿……
容长安呆住了,满眼错愕,“祯儿……我是母后啊!祯儿……”
“胡说!母后不是你这样,你是女鬼,父皇,怕!”
夜祯死死的攥着夜擎,浸着泪水的双眼湿漉漉的,那小嘴因胆怯而哆嗦。
夜擎巍峨不动伫立,冷眸古井无波,反倒是赵希芸笑得更开了,“姐姐,也不怪四皇子不识得,可惜这水牢没一面铜镜,要好让你自个儿瞧瞧。”
她是轻描淡写调侃,却字字诛心。
容长安怒火蹭蹭上头,兀自拍起一片污水,“你给我闭嘴!”
“呵!”赵希芸冷笑不语,招了招手,一近侍毕恭毕敬端着玉碗凑近跟前来。
那碗里,盛着清水,夜擎不慌不忙抽出匕首,锋锐的刀尖划过食指,一滴鲜血在水中晕染开来。
容长安只觉着云来雾去,就见侍卫硬生生将夜祯拽着夜擎衣袍的手掰开,随之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疼……松开!松开!”
夜祯挣扎着,血液与碗里的清水融为一体。
“你们在做什么?夜擎!他是你儿子!”容长安心脏似乎被人狠狠攫了一把,想要护住哭泣的小人儿,却无力上前。
夜擎垂着眸子,冷冷注视着清水玉碗,薄唇勾起细微弧度,嘲弄冷漠,“朕的儿子?亏你说得出口?”
“你什么意思?”容长安木讷得消化,泡在水里太久,脑袋似乎已经不灵光了。
“自己看!”赵希芸厉色道,侍人端着玉碗靠近水牢边沿。
两滴血水,各成一色,任凭侍人的手微微晃动,也完全不见融合。
顷刻间,容长安面色煞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祯儿是你的皇儿……”
她喃喃自语,不停地摇头。
先是陷害她蓄谋刺杀,当下,又要扭曲夜祯是龙种的事实吗?
“焕熙!是她!一定是她动了手脚!”她條然指着赵希芸控诉,“水有问题,不,也有可能是那把匕首有猫腻!祯儿是你我亲骨肉,绝不会有错!”
她已落魄至此,除掉夜祯,坐收渔利的也只有赵希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