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撂下帘子,“如此也好。”
“常姨,宋大人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哦,店里生意太忙走不开啊,那我们先走了。”
安静了一会儿,秦艽又在外头和人打起了招呼,可见他是真的喜欢赫山县,进城后比回京还兴奋。
太子端坐在马车上,冷不丁车帘被人从外掀开,秦艽仗着骑术好,递给他一包用油纸包裹的东西,“姐夫你尝尝,宋大人母亲做的香酥羽脍,可好吃了。”
太子面色深沉地直视他,语气看不出喜怒,“君子不贪口欲,你姐姐教你的规矩,可见都是忘光了。”
秦艽被训斥的耷拉下脑袋,撂下帘子不敢吭声。太子妃比他年长几岁,秦艽长到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算是姐姐将他带大,秦艽再混账,他姐教的规矩该守都守得。
这次是真的安静了,可挡不住街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家里有闲钱了也舍得带家人进城来采买东西,看看戏文。
小贩的吆喝声,食物的香气,杂耍的艺人和能清晰飘到耳中的戏腔。
宋亭舟归家心切,顶着绵绵细雨骑马在最前面,结果到了家里老娘和媳妇谁都不在,只有一头狼在院里阴凉地方乘凉。
常金花习惯了儿子三天两头出远门,不至于像在三泉村没见过外面天高地阔时惦念,把手头的活计忙完了才赶回家。
“大郎?家里是来了客人了?”她一进家门就见平常给秦艽留着的小院外面站了好几个冷脸侍卫,不免有些忐忑。
宋亭舟已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整理着浅薄的衣衫,安抚母亲,“是盛京来的高官,在咱们家小住两天就走,言语间客气几分就是,娘不必担忧。”
常金花听他这么说心下安定不少,“那我去叫黄叶和我上街再多买些菜肉回来。”赫山热的早,而且又湿又热,肉菜什么的都防不住,见天买新鲜的才好。
宋亭舟知道她爱张罗饭食,倒也没出声阻止,也没特意叮嘱什么。他家一直是这样的家常便饭,太子殿下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个苛责于他。
宋亭舟此人就是这样,会因为种种遭遇更加内敛成熟,也会因为孟晚和严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