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成长与蜕变的同时,他却还是他。那个在学堂里能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的宋亭舟,那个在低矮的门楼外与孟晚一眼万年的宋亭舟。
一朝心动,九年爱意不休。
“娘,晚儿怎么不在家?”
常金花就知道他要问,挎着篮子边往外走边说,“晚儿在藕坊里,我去菜市口正好离他那边近,同他知会一声你回来了。”
宋亭舟摸着半干不干的头发,“你去买菜吧娘,我过去找他便是。”
常金花双脚本来都已经跨出二进门了,闻言又撤了回来,“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也不嫌累的慌,晚哥儿那里都是女娘小哥儿你去干啥?”
宋亭舟人高步子迈的也大,说话间已经超过常金花,“我去藕坊门口等他,接他回家。”
常金花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颇为无奈,“至于吗?下回干脆把晚哥儿拴他腰带上,哪儿走哪儿带上算了。”
一旁的黄叶听了在旁偷笑。
——
孟晚现在其实已经不会日日去藕坊了,就像如今的糖坊全权交给碧云打理一样,荷娘和唐妗霜都是管理藕坊的好手。
他们不像碧云一样由自己一手带领出来,有他在后面兜着底。而是经受多年磋磨,走投无路拼出来那一份狠劲儿。
可前几年的苦痛折磨不是假的,那些在巷子里做暗娼的日子更是挖不掉的伤疤。总有人见她们日子过得好了忿忿不平,跑过来硬要将那些已经凝结成痂的伤疤揭露下来,扯到鲜血淋漓看着才高兴。
“小婊子,高攀了知县大人就了不得了,叫你陪哥哥去喝两杯都不肯?”安静劳作的藕坊被打破了平静,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大清早堵在藕坊门口。
唐妗霜见势不对,背着身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看见的人从小门走,去宋家找孟晚通风报信。
可有几个年纪小的经不起事,见到他比划争先恐后的往角落里跑,如此明显的动作旁人又不是瞎子,自然被那群混混抓了个正着。
和混混们有过瓜葛的是个叫董懂的小哥儿,他缩在唐妗霜身后脸色刷白。
陈云墨说嚣张嚣张,说低调也算低调,他从不将手里的哥儿女娘放到县城里,都是各个县城的镇子里找一条